7年的AI芯片銷售,決定去開網約車

“不賣被生態捆綁的AI芯片了,我要去開網約車。”熬了7年,AI芯片銷售俊杰做決定時無奈中透著絕望,想到自己剛進入AI芯片行業時的憧憬,又有幾分努力多年沒有成就的不甘。
俊杰是較早進入AI大芯片公司的銷售,那時國內沒幾家公司做AI大芯片,風光無兩,未來大有可為。
剛開始所有人都對AI芯片感興趣,俊杰的工作很順利。可客戶開始測試之后,俊杰就接連碰壁,俊杰覺得是公司產品和策略的問題,后來發現初創公司的AI大芯片都很難賣,都被英偉達的產品和生態碾壓。
一次又一次碰壁,讓俊杰越來越沒有信心,大模型興起帶來的改變,加上中美局勢的影響,讓俊杰對國產AI芯片的信心跌落谷底,他認為,國內做AI訓練芯片的公司,華為能吃肉,寒武紀、海光能喝湯,其它國內芯片公司的機會很小,最終決定離開。
AI訓練芯片市場,真的沒有初創公司的機會了嗎?歡迎添加作者微信BENSONEIT討論。
大模型的興起確實讓不少AI芯片人感到悲觀,因為想要做到接近英偉達芯片的性能,希望更小,但他們還在以不同的心態堅守。
他們有的無奈,看著英偉達高企的AI生態壁壘,國內建設AI生態受困于各種現實挑戰。
他們有的迷茫,芯片做了幾代,卻因為內部和外部的原因沒有大規模使用,迷茫中透著無力。
他們有的麻木,知道以自己的努力改變不了現狀,想先熬過現在的行情再做打算。
有人離開,更多的人在堅持,他們都有理想主義,想為中國的芯片產業貢獻自己的力量。
國內芯片行業即將進入并購整合期,能不能給理想主義者們帶來一些好消息?
一個絕望到放棄的資深銷售
俊杰比較早就進入了AI大芯片行業,從To B的銷售,轉向AI芯片銷售,最初覺得AI芯片更有技術含量,門檻也更高。
剛做AI芯片銷售的時,俊杰充滿希望,自己所在的公司名頭很響,加上AI芯片還很新鮮,客戶興趣很大。
“拿著芯片參數就能約到客戶。”俊杰開始很順利。
可客戶拿到AI芯片一測,就沒了下文,因為芯片的實際性能和英偉達相差很遠。
一家客戶不感興趣,就繼續四處接觸客戶推廣市場上為數不多的AI芯片。
慢慢地,俊杰發現公司的決策者需要被市場教育,“他們不相信要基于AI芯片的整個AI系統有性價比,客戶才可能買單。”
AI芯片需要芯片公司的支持才能用起來,于是聚焦大客戶,但花費了幾十人和客戶配合幾個月,最后只換來了8張卡的銷售額,明顯是賠本的生意。
能找的客戶幾乎都找了個遍,還是沒賣出多少芯片,業績不好先讓銷售背鍋,俊杰就這樣和銷售同事離開了。
“肯定是上一家的芯片不行,肯定有其它家可以。”俊杰帶著期待進入了下一家AI芯片公司。
產品迭代,友商的產品也都了解清楚之后,俊杰意識到,國內做AI芯片的初創公司水平相差不大。
多次見客戶碰壁后,俊杰開始思考國產AI芯片很難賣的原因,“以前賣的產品沒有生態問題,可是AI芯片有英偉達的CUDA生態,切換到非英偉達芯片的適配成本非常高,再加上芯片性能不如英偉達,除了為國產化買單的公司,基本不會考慮國產AI芯片。”
“AI芯片的市場看起來很大,每年幾百億的規模,但我認為目前除了安防和互聯網兩個市場大量使用AI芯片,其它都算長尾市場。”俊杰也是慢慢才體會到。
雖然互聯網巨頭是國產AI芯片最難進入的行業,但互聯網公司保持開放的態度,愿意測試國產AI芯片。
想要給互聯網公司銷售AI芯片,先要經過客戶模型的性能測試,然后互聯網公司會買幾十臺的測試集群進行灰度測試,通過之后才會進一步購買集群,沒個半年一年,不可能獲得互聯網公司的采購。
“每次見客戶就像是交作業,客戶不滿意,等下一款芯片出來再把作業交一遍。”俊杰相信自己總能交出令客戶滿意的“作業”。
一次又一次地碰壁,打擊了俊杰的斗志,但他依舊抱有希望。
大模型的興起,抹滅了俊杰的最后一絲希望。
“沒有大模型的時候,我們芯片針對特性算法優化,推理性能能接近英偉達,大模型時代算法變了,標尺也變了。”俊杰說,“別說客戶不相信我的餅,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們的芯片還有優勢。”
這種無力感就像是看著自家的房子著火了,滅火的工具只有一個盆,再努力用盆潑水也滅不了火。
俊杰的另一個無力感來自于初創公司與巨頭公司的差距,人力是幾百人和成千上萬人的差距,資金和資源方面的差距同樣巨大,客戶肯定首選更具可持續性的大公司。
“如果不是國產替代的邏輯,在商業邏輯里,一個銷售能改變的是在國產AI芯片里選擇A公司或者是B公司的產品,無法改變客戶選擇國產AI芯片還是英偉達的芯片,產品力是最核心的競爭力。”做AI芯片銷售的日子,俊杰覺得很難受,沒做成什么事情。
“就算我愿意死磕,老板也不容許一個銷售沒有業績的死磕,研發或許可以在這個賽道死磕。”俊杰帶著遺憾和無奈,加入了網約車司機的行列。
無謂低「存活率」的后浪
AI芯片公司的銷售確實是一個“存活率”很低的崗位,轉行而來的書豪清楚這個現實,但還是從研發崗轉到了銷售崗。
書豪的理由很簡單,想要更多掌控感。
書豪畢業后進入的是汽車行業,2021年看到了中國芯片產業的熱潮,也意識到國產芯片實現突破的必要性,轉行進入了AI芯片行業。
因為從事的是AI算法方面的工作,書豪轉行到AI芯片行業很順利,也享受到了國內芯片行業熱潮帶來的薪資上漲。
“芯片從業者薪資翻倍,和個人的努力關系不大,主要還是因為行情好。”書豪覺得,“做研發和行業會綁定很深,掌控權也比較小,越接近市場自己的選擇空間、掌控力越大。”
并且做技術遇到瓶頸突破的難度更大,和能力、時機都相關。
從研發轉向銷售,書豪工作打交道的對象從代碼變成了客戶,內心難免有些拉扯。
好在和純商務型銷售有所不同,技術型銷售還可以發揮自己技術背景的優勢,日常也主要和客戶公司的CTO打交道,要談技術趨勢和產品路線。
“我剛轉到銷售崗位幾個月,還沒有體會到俊杰的絕望。”書豪認定,“現在是AI爆發的前夜,只要堅持總會等到一個時機。”
澤宇和書豪堅持的理由一樣,澤宇相信未來十年最大的機遇在AI行業,AI芯片也一定會成為國之重器,這也是澤宇選擇從金融行業進入芯片行業的理由。
說來有趣,澤宇在學校學的是芯片設計,但2014年畢業的時候金融行業最火熱,澤宇進入了金融行業工作,在2018年國內的芯片行業欣欣向榮時,金融行業遇到挑戰,澤宇想進入芯片行業,這是他認為更有價值的工作。
雖然在金融行業和AI芯片公司都是市場相關的工作,但澤宇很快就體會到了兩個行業的顯著差別,“在金融公司的時候,接觸10個項目基本能成八九家,到了芯片公司之后10個項目能成1個已經不錯。”
“項目不成的原因有多種因素,有純技術層面的原因,芯片性能不足以匹配客戶需求,更多的原因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做。”澤宇也能體會到芯片銷售的無力,比如要做工業客戶,投了人力做了幾個月,發現客戶不買單。
“如果再換到教育行業的客戶,又是不一樣的需求,AI芯片在一個行業的成功落地經驗沒辦法套用到另一個行業。”澤宇沒有成就感,以前做金融項目面向大量用戶,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自己參與的項目和產品,芯片賺的都是辛苦錢,項目也不是靠自己拿下,參與感和成就感都很弱。
拿不到項目,難免感到焦慮。澤宇以前在的金融公司人數不多,但利潤不錯,一年幾千萬利潤,一兩百人的公司日子過得很滋潤,但現在AI大芯片公司不靠投資人的錢公司就很難活下去。
靠投資人生存的方式不長久,有的公司就出現了花錢買營收的情況,但澤宇現在所在的公司今年財務增長很好,雖然距離盈利還有距離,澤宇有悲觀也心懷希望。
想建AI生態,無奈困在KPI里
文濤對國產芯片也心懷希望,但日常的工作無奈不少。
文濤是一位芯片行業的老兵,他想在自己的半導體生涯里留下一些成果,于是從傳統芯片行業到了AI芯片行業,做的工作也是最具挑戰的生態建設。
一次投資人彥霖問文濤,“現在AI芯片的公司都在講如何服務好客戶,提供更大算力,但為什么沒人講如何服務好開發者?這是個意識問題,應該先服務好開發者。”
文濤有些無奈地說,“核心的問題還是在于回報周期。”
面向客戶的業務,只要服務好客戶,芯片公司就有立竿見影的收入,特別是現在各地智算中心的項目,10幾億甚至100億的項目,CEO們在各方的壓力之下,很難拒絕金額如此巨大的項目。了解更多AI芯片公司的現狀和進展,添加作者微信BENSONEIT互通有無。
做開發者生態的回報周期很長,投入也很大,對于企業而言,特別是創業公司,在薪酬和績效體系的約束下,更傾向于短打和短期回報,很難有耐心做開發者生態。
“我工作的中心應該是生態建設,但日常會被不斷拉扯,要接待一些與建設生態關系不大的人。”文濤說這話時有些無奈。
文濤思考著,在國內建設一個統一、開放的AI芯片生態的可能性,但要讓開發者和客戶從CUDA生態遷移到新的生態,需要有新的變化。
“我們可以押注一個為生成式AI定制芯片的機會,當這個市場的規模足夠大且性價比是GPU數倍的時候,客戶和開發者就有了遷移的動力。”文濤認為。
彥霖也認為現在還不是AI芯片的終局,IT行業一直有開源和閉源之爭,比如Windows和Linux,安卓和iOS,AI行業也會是閉源和開源之爭,芯片公司服務好開源生態,未來或許有突破的機會,能在商業市場和英偉達分一杯羹。
“現實的情況是一半海水,一半火焰,火的是對AI算力的需求,海水是落地周期,國產AI芯片的發展沒有魔法,需要周期和耐心。”理想主義的文濤在現實里被拉扯著,有些無奈。
被殘酷現實洗禮,散發理想主義光芒的工程師
同樣遭受著殘酷現實洗禮,卻散發著理想主義光芒的,還有大量芯片工程師。
昊天博士畢業就進入了AI芯片行業,在公司里參與過架構設計,也做過芯片設計,可是美國的禁令迫使公司的項目停滯。
“我想過自己創業,也看了外面的機會,就是很不甘心。”昊天陷入了長時間的內耗,“我還這么年輕,想做出一番成就,GPGPU架構不行,用專用架構也可能跨一代工藝制程和GPU打一仗。”
看著英偉達每年GTC發布新產品,用先進的工藝往前迭代,架構升級,系統升級,昊天非常著急,也很無奈。
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昊天感到迷茫,新的項目沒辦法往前推進,自己無所事事,看不到未來在哪,看看其它公司的情況,也不是很樂觀。
昊天是近期才想明白,關鍵在于自己給自己清晰的定位,不要想太多內耗。“我越來越把自己定位為一個工程師,工程師和科學家一個共同點是要鉆研,區別在于工程師要實踐。”
如今千卡和萬卡集群已經成為了發展AI不可缺少的基礎設施,昊天投入到了集群相關的研究和實踐中,朝著自己的目標和理想努力。
志遠也有過迷茫,麻木是他當下的狀態。
志遠也是在國產芯片的浪潮里加入芯片行業,從和芯片毫無關系的航天業進入AI芯片公司,志遠運氣不錯加入了一個氛圍很好的AI芯片初創公司。
“公司的組織架構嚴謹,做事情遇到問題的時候都相互支持和配合。”志遠回憶起來也很感謝最初加入的AI芯片公司讓自己從芯片小白,變成在AI芯片行業有所成績的工程師。
工程師在成長,公司的產品在迭代,卻賣的不好,志遠和研發的同事們感覺到了無力,他們清楚和英偉達的差距,但想要追上一定需要更多時間和投入,也可能努力也追趕不上。
志遠找了個機會跳到了一家技術上更具創新性的公司,以期能夠有新的成就,可現實狠狠給了他一巴掌,連他都已經從小白已經有所積累,自己周圍的同事卻還對AI了解不深。
“我不悲觀,但我麻木。”志遠自認為是一個有理想做事的人,“但現實的情況是越想做點事情越難受,不如干脆不想。”
志遠現在只想先熬過這一兩年艱難的行情。
最近志遠打開招聘平臺,發現相比兩年前行情好的時候,即便自己沒有求職意向,也有不少獵頭主動找來,現在狀態改為求職也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。
“或許是因為行業成熟了,只有新組建的團隊才需要大量招人。”志遠可能沒有意識到,芯片行業的獵頭也在大量減少。
「消失」的百萬顧問
2021年行情好的時候,一個運氣好的應屆生獵頭,打打電話也能一年回款一百萬元,在獵頭行業里被稱為“百萬顧問”。
“獵頭圈百萬顧問并不多見。”依琳回憶那時候的行情,“就算獵頭不推進,企業的HR也會向前推進,就像是在給獵頭送錢。”
行情延續到了2022年,那時候推薦高級別的人成功的概率也高。就算是只有一年經驗的也能給芯片公司推,成功一個人也能收個8萬、10萬獵頭費。
“我周圍有獵頭轉型賣保險去了。”獵頭依琳還在芯片行業堅守,“現在拿獵頭費的門檻也很高,一家互聯網大廠成功推薦一個200萬年薪我們才有獵頭費拿,有的公司還拖欠獵頭費。”
這對依琳來說打擊不算大,她在2020年進入獵頭行業,2021年行情好的時候,公司里其他團隊快速賺錢的時候,依琳還在摸索如何帶團隊。
“2022年公司里其他團隊在沖刺,我的團隊還都是新人,我錯開了高峰。”依琳憑借著自己的努力,一邊增加行業認知,一邊擴大在芯片行業的人脈,實現了2023年業績比2022年好。
合作下來,還是覺得平頭哥、哲庫這樣的大公司的HR比較專業,初創公司HR的專業程度看運氣。
依琳相信雖然現在芯片行業的行情很差,但差的行情總會過去。
同樣沒能趕上2021年芯片火熱的行情,心怡做了兩年芯片獵頭就轉向了。
心怡本來做互聯網人才,但2022年互聯網人才的需求在減少芯片的在增加,心怡嘗試做芯片人才。
“我做互聯網的時候做Web前端,看到芯片也有前端人才需求,就開始嘗試。”心怡說,“后來才發現互聯網的前端和芯片的前端完全不是一回事。”
從互聯網轉到芯片方向,心怡最大的感受是互聯網人才容易找到聯系方式,但態度大都不太耐煩,芯片人才要聯系上更難,但人都很禮貌。
“后來發現不少做AI芯片編譯器的人都是互聯網做AI算法的人轉型去做。”心怡解釋,“因為互聯網太卷了,卷學歷,而且互聯網搜廣推能做的都已經做了,轉做AI編譯器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
除了互聯網轉型到芯片行業的人才,心怡還很喜歡做華為的人才,“其他家的人推薦成功的概率可能10%,推華為的人選成功的概率有70%甚至更高。”
2024年,芯片人才的需求在減少,互聯網搜廣推的需求又有點回升,具身智能也是新的熱門方向,心怡已經將重心從芯片轉向具身智能和AI Infra。
國產AI芯片必須成功
如果說一線銷售和市場的悲觀是最現實的反饋,那建設一個國產AI芯片生態帶著理想主義的色彩。
如果一線工程師的無奈、迷茫和麻木是最真實的感受,那開發出能和英偉達一較高下的AI芯片也是他們堅持的理想主義。
芯片的熱潮吸引來了無數追風的人,他們會隨風而走,或者就此錨定自己堅守的方向。
離開的人不是不再看好國產AI芯片的未來,俊杰就相信等待AI芯片行業逐漸成熟,產業鏈上下游的人能力逐步提升,被CUDA捆綁的AI芯片市場有可能被打開。
留下的人也不敢保證國產AI芯片一定能成功,就像昊天和志遠都在嘗試不同的技術路線,卻發現國產AI芯片想要成功,還有很多公司治理等非技術挑戰。
打造開發者生態注定是漫長煎熬的過程,但文濤相信,中國不能沒有自己的AI算力底座,不能沒有對應的技術生態,這是他們這一代芯片從業者無法回避的使命。
在時代宏大的敘事背景里,在AI行業亢奮的喧囂中,是這群AI芯片產業人艱難前行的卑微背影。
但所有愿意堅守在AI芯片行業的人,都有個夢想——國產AI芯片必須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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